欠身低头便可。
而对于至亲之人,如父母或者师尊,不仅需要手拜,还要稽首,也就是磕头。
而长揖只是在同辈之间,或者不太熟悉的人行礼,甚至下级对上级长揖更是一种蔑视,比如袁绍对董卓就是横刀长揖径去,令众人失色。
刚才孙乾的礼节也是长揖,一方面孙乾不是刘表下属,另一方面他是代表刘备而来,在某种程度上和刘表是平等地位,所以用长揖礼。
而刘璟必须行拜礼,是因为刘表是他长辈,但他可以不用磕头,表示刘表和父母师尊还是有所区别。
刘璟来这个时代没几天,不懂什么礼仪,多亏伍修不厌其烦教他,虽然此人卑鄙寡恩,但不可否认,在掩饰身份上他对刘璟帮助很大,就凭这一点,刘璟也决定以后会照顾他的妻儿。
刘表呵呵一笑,上前扶起刘璟,又仔细打量他一眼,尽管刘璟英姿雄伟,让他很喜欢,但刘璟身上确实少了几分文雅气度,这让他喜欢之余,又略略有些遗憾。
他微微一笑,又问道:“璟儿一路辛苦了,伍书佐呢?”
刘璟黯然道:“在汝南遭遇曹军乱骑,家人和伍书佐不幸被害,小侄泅水逃命,幸得刘皇叔相救。”
旁边孙乾一怔,怎么是被主公相救?他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这是刘璟在给自己主公美言,他便笑而不语,默认了刘璟的说法。
刘表暗暗叹了口气,这正是他的担忧,没想到成真了,也多亏了刘备路上相救,他对孙乾的态度也明显地变了。
“公祐一路辛苦,请坐!”
众人分宾主落座,有侍从给他们上了茶,刘璟将书信、元简以及印符呈给了刘表,这是必须要拿出来的东西,越早越好。
刘表大致看了看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疑心,又对蔡瑁笑道:“军师觉得我侄子怎样?”
蔡瑁呵呵一笑,“璟公子英姿勃勃,一表人才,不愧是主公之侄。”
他心念一转,又笑问道:“璟公子口音怎么有点不一样?”
还是发难刘璟的口音问题,这是逃不掉的坎,连刘表也疑惑地看了刘璟一眼,刚才他也听出刘璟说的不是家乡话。
一般而言,少年时代是一个人的成型期,相貌、性格乃至口音都是在这个时期形成,一但成型就很难再改。
所以这个问题,刘璟和伍修专门商量过,有了应对之策,刘璟便笑道:“我在泰山脚下读书,六年来跟随师父云游四方,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蔡瑁却不肯放过他,又故作惊讶地问道:“不知令师何人?”
刘璟本来想说,一个不知名的文士,不足挂齿,不过,这里面还是有漏洞,万一刘表有了兴致,考校他学问,他就露陷了,刘璟不由有点紧张起来。
不等刘璟开口,孙乾便笑道:“这个我倒知道,璟公子拜泰山名士吴襄为师,吴襄是我故交,可惜一带英才,竟在去年染病而亡,可惜啊!”
孙乾和刘璟一路过来,知道刘璟肚子里没有什么孔孟学问,他主动替刘璟解释,明显是为了报答刚才刘璟替刘备的美言。
泰山名士吴襄刘表也有所耳闻,是个出了名的不喜读圣贤书之人,号称泰山鬼才,专门研究些土木工器。
刘表听说侄儿竟是拜吴襄为师,他心中着实有点不高兴,不过这样一来,刘璟口音问题也随之一揭而过。
刘璟是家事,孙乾却是国事,此时,刘表更关心刘备的情况,他略略倾身问道:“不知我玄德贤弟现在何处?”
蔡瑁的眼睛里也紧张起来,注视着孙乾,刘备的到来事关荆襄前途,不容他不关心。
旁边刘璟却暗暗庆幸,幸亏是跟孙乾同来,这便使得刘备的大事分散了刘表和蔡瑁的注意力,他最担心的口音问题就这么轻描淡写揭过了,不能不说是一种运气。
但他心中却有另一种不安,难道孙乾猜到什么了吗?
孙乾微微欠身道:“皇叔兵败汝南,现在比水河畔,刘皇叔欲投靠州牧,不知州牧可能容纳?”
孙乾说得很坦然,也很直接,在重大事情上一定要说得直白清晰,不能给对方态度暧昧的余地。
不等刘表开口,蔡瑁脸色大变,急道:“主公不可,刘备先投陶谦,陶谦却病故
第11章舌战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