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也就不能轻易忽悠的了他。
哪怕是打着士大夫贯爱提倡的忠于君父社稷不忠于君父本人的理由,也不能让李如松轻易地为之蛊惑,因为李如松已经有自己明确的思想主张。
总的来说。
大明万历朝的武将和以前不一样了。
万历朝的武将,不是传统的那种受旧礼教育后,只知道勇武善战、敢为地主阶级的长远利益马革裹尸才是人生正途,被评价是否优秀的体系也不再是传统的那种能拿得起多重的大刀,能斩杀多少首级,而是被开了智,被要求去思考,无论是战争指挥上还是军队管理乃至个人思想上,都被要求要有思考的能力。
因而。
李如松的回文在传到曹子登耳朵里后,曹子登当场就把刚刚拿到手里的七粱朝冠重重地放在了案上,道:
“不通过四书五经让武人只知道马革裹尸乃良将之正途,偏偏让他们武将也接触国政,知道天下利弊,进而有自己的主张,以致于文武不分,武人比文人还奸猾,是奸党最糟糕的政策!”
按明制,七梁冠是一品官才可戴的朝冠。
也就是说,得是首辅这些一品执政才能戴这冠。
曹子登还是有官瘾的,所以他在成为庆王的伪首辅后,就迫不及待地先让人打造了一品朝冠与朝服。
但现在李如松影响了他过首辅瘾的心情。
在吐槽了这么一通后,曹子登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
“这个李如松,就是最典型的代表!竟还批判起我来了。”
“我可是进士!”
“他竟说我为苟活而颠倒黑白,还拿什么土地兼并严重来说事,我不知道土地兼并严重吗?”
“他这是在故意挖苦我,是在故意羞辱我!”
曹子登说着就拍起桌子来,神色十分激动,随即就吐出了一口血,而脸色苍白的如刷了一层白粉,随即又委屈巴巴地说:
“非要我自己承认自己是叛臣不可吗?”
哱拜倒是沉着脸没说什么。
曹子登知道哱拜为何沉着脸,也就拱手道:
“将军不要着他李如松的道,此人最是奸猾,看上去憨直纯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他之前不肯与天下文武和光同尘,实际上就是为了讨权奸戚继光的喜欢,而向戚继光证明,他只忠于他戚继光,这次也一样,他明着劝鄙人做内应,助他平叛,实际上就是为了离间你我,让我们文武不合,进而达到他轻易平叛的目的。”
“我知道!”
“曹公放心,我怎么会信他李如松的话。”
哱拜只笑了笑,然后回了这么一句。
曹子登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不信就好,接下来关键还是要击败他李如松,以鄙人看,他李如松这次所率兵马,以北兵为主,多为铁骑,故我们之前所训练的驼城战术当能击败他李如松,将火器全部集中起来,以骆驼载之,敌骑在远处,则放炮,敌在近处,则射箭!”
“待他李如松的辽东铁骑大溃后,就让火落赤的骑兵杀出,溃其师,擒其首!”
哱拜点首:“正如曹公所言,本当如此做。”
“这么多骆驼?”
这一天,李如松在回文给曹子登后没几日,他就在营寨高台处看见有大量骆驼成排成排地朝他的营寨逼近。
这些骆驼成了很好的载炮工具,让叛军能充分利用骆驼,对官军的辽东铁骑进行攻击。
辽东铁骑虽然悍勇,但面对随时可以变方位随时可以困住包围自己的驼城毫无办法,而只能眼睁睁地被驼峰上的火器击杀。
在外哨探的辽东铁骑因此被逼得节节后退,也被驼城后的叛军发铳打死了不少。
“骆驼上有子母炮和大追风铳。”
“这和蓟州协守南兵的车墙差不多,辽东铁骑在这样的驼墙面前很吃大亏,得改用步军对付才行。”
田乐这时也从旁跟着说了起来。
李如松这时也收起千里眼说:“传令,回撤至灵州所,让骆尚志的步军,即刻从吴忠堡赶来!”
骆尚志是戚继光旧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万历朝的新气象,新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