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脖子要死,他一怒之下,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好在那婆子记着郭敏的话,他才在账上支了些银子,让她们暂时有个容身之所。
林副将在外面又得了消息,说是有了妞儿的消息,说有人曾见过人牙子带着几个孩子,往南去了。
他惦记着这个,也惦记那个。
说是往南去了,可南边那么大,又能去哪里找呢?
玲花说正好表少爷过府,这才由得他安排了。
徐留白喝了点水,嗓子勉强能舒服一些了,他掀开黑纱,能看见脖子上面缠了些布条。郭敏诧异地看着他,一把抓住黑纱,凑了近前来。
“表哥,你怎么了?这是什么?”
“没事,”他伸手拂开她的手,嘶哑着:“旧疾犯了,你前些日子提及的红曳姑娘我知道是谁了,此番出京,咱们就去寻他。”
“是谁?”
“是原来给我磨骨的师兄,”留白淡淡道:“那孩子丢了是个意外,他心里有愧先一步寻人安排路程去了。”
“啊?他是男的!”
徐留白嗯了声,嗤笑出声:“他会许多奇门妖术,其中一项就是能锁骨改变自己的模样,我没想到他这么闲着,竟然闲到去调-戏个小姑娘。”
郭敏微恼:“这玩笑也大了点,那咱们去哪寻人?”
留白沉默片刻,才道:“其实也不只是去寻人,我有皇帝密令去边疆平反,可这身子不争气,你与我走一遭,徐家军不能落在他人手里。”
他叹了口气,又咳嗽起来。
郭敏赶紧给他轻拍后背,他摇头,只缓了一缓,又道:“别人只道你还在安逸王府,我冒险带你出京,倘若要是带了病体出来,可是老天绝我徐家。”
郭敏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我出来的时候鞋上都踩了灰,天亮以后找个落脚地方,再去洗漱换洗一番,李刃都无大碍了,我更应该没事。”
但愿如此,徐留白点头。
三个人都很疲惫,车里有毯子,这就在颠簸当中歇了一歇。
悄悄地离开,悄悄地走。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她一直没有想起来,也太累,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等到精神饱满出了京里,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行出去一百多里了。
徐家车夫按着记号,赶车到了边远的客栈,徐留白等人都披了斗篷看不真切,那位神秘的师兄早给叫了两间客房,也早有安排好的伙计给送来了热水,屋内味道乖乖的已经熏了草药,郭敏脱衣沐浴,新换的衣裳又都扔掉重换,玲花也分到了一碗汤药。
她彻彻底底泡了一泡,又换上了新衣,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收拾妥当。
因为衣服都是少年服饰,玲花给她做了男儿装扮,过了晌午,多半天都没吃东西了,两个人也是饥肠辘辘。
这家客栈很小,她房间和徐留白的也挨着,二人出门就听见他屋里有男人的笑声,听声音是陌生的带着男人特有的声腔,却又有着调侃的意味。
她心中一惊,这就推开了房门。
果然,只见一个男人大咧咧地坐在桌边,他翘着两条大长腿,眉眼间既陌生,又有些熟悉。
脸是陌生的,眼睛是熟悉的桃花眼,郭敏下意识看向他的脚,突然意识过来,这就是武红曳,也是表哥的师兄。
顿觉又惊又恼。
不过,这男人却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甚至还装模作样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哟,这位是谁啊?长得这样俊俏小白可得介绍给我。”
郭敏上前,只是冷笑:“武红曳?抑或这也是你的化名?既然都到了这里,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没见过我吗?难道你以为我表哥也会和你一样耍戏着我玩?”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向表哥:“表哥我忘记和你说了,母亲留给我的白貂玉也被他拿走了。”
徐留白皱眉,端着药碗轻轻啜了口,仿佛也不是在吃药而是在吃茶一样:“师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起了这么个恶俗的名字,红曳?顺口起的吧?我表妹的玉可不是随便拿的,难不成你有心想要结哥亲什么的?我可助你哟。”
说着淡淡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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