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然后纷纷涌上跟进。
张元宗此次现身太一教,引得围观之人络绎不绝,连八脉弟子都前来一观。陈玄同、陈玄重、阴阳鬼等魔教长老闻讯而来,桑木弓等人张元宗也是见过的。那阴阳鬼面容上的赤白二色愈加淡了,想必在阴阳二气的融合上取得长足的进益,实力自然猛增,神色间难掩狂傲。
除了“星君”冼星见在近旁同张元宗说话,余人皆不愿上前。冼星见不知教主和张元宗“三掌之约”的内情,他也不便出言探问。教主自玉公子始便是个冷酷杀伐之人,不然也不会力压群雄,一举徒承师业,得到太一教主之位,他不免有些为张元宗担心。
过了半个时辰,太一教主还未现身,白魔却先一步出了伏隐小筑。他貌似白衣清俊的少年郎,教众却纷纷露出恭敬之色,白魔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他开门见山道:“什么三掌之约?”张元宗答道:“我曾答应束手受他三掌。”
白魔皱眉道:“这是为何?”他猛然想起三个月前,太一教主同张元宗一道现身援手,想那人素来冷心寒志,一心想着除掉自己这个威胁,怎会顾念他的死活。他不免猜测道:“难道这是他崂山出手的条件?”
张元宗知晓白魔想到别处,淡淡一笑道:“非也,却是别的因由。”白魔冷哼道:“愚蠢!管他什么因由,束手受他三掌,你是不想要命了吗?”张元宗不以为意道:“多谢白魔兄挂怀。君子之诺,不可违背。”白魔不屑道:“少在我面前摆道貌岸然那一套。”张元宗闻言但笑不语。
片刻之后,人群之中传来躁动,又迎出一人,却是铁面虬髯的药王,他如今双臂齐断,脸色狰狞,愈加骇人。他一声不吭地在远处落座,低首不知在思索什么,除了他的一位弟子,其余教众皆不敢靠近他。
张元宗曾在少阴谷一怒之下断了他双臂,如今方将休养过来。好在他修为尚存,即便没了双臂,也还是一位不容忽视的高手,而且医毒之术非要亲为,差遣弟子便可,并不弱了他药王的身份,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太一教,只怕不会再有他的一席之地。
白魔有意瞟了他一眼,以他睚眦必报的脾性,此时显得有些沉寂,实在太过反常,不知他现身有何图谋,遂毫不避忌道:“你断了他双臂,他不会善罢甘休,小心他的那些手段。”近处的教众闻言皆是惊诧不已,白魔大人竟会为一个外人着想。
张元宗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药王,不知他是否还有杀人嗜血的恶行,若是听闻他杀过半个人,无论如何定要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凉薄道:“宵小之辈,不足为虑。”白魔眼中孕育奇彩,敏锐地觉察出他身上有种不同以往的气息,虚无缥缈,无垠无迹,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教众渐渐发现张元宗对于神教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即有人对其恨之入骨,也有人与之惺惺相惜,认知混乱之下,不知该如何看待他。几人闲谈一番,白魔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与他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以白魔在教中的资历,他自然知晓太一教主的来历,玉公子曾经不过是药王的试药童子,后来因为玉无双的缘故,被上代教主收为关门弟子。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又怎会有恩怨情仇?可他是真切地感受到那人对张元宗的仇恨。
张元宗虽觉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但他已视白魔为知交好友,犹疑之下便欲告知他缘由。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道:“你既然想知道本座与他有何仇怨,那就由本座亲自告诉你。”太一教主恰在此刻现身,殿中教众皆向其施礼,眼眸间畏惧大于恭敬,药王更是不敢上前。
还是那张熟悉而陌生的白玉面具,泛着毫无温度的光辉,还是那冷酷而无情的声音,化作根根毒针。他稍稍一默,在一片寂静中冷冷道:“他是本座的……仇人,仅此而已。”张元宗内心霎时被扎得千疮百孔,不由露出凄然的苦笑。
自从有记忆开始,他们曾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老夫子曾经给予了所有的温暖,教他们读书识字和做人的道理。他们曾经纯净无瑕,不必担负成年人的沉重。桑竹时光,兄弟情义,在如今忆起,更衬托出心底的悲怆。
白魔疑惑地掠过清冷的白玉面具和张元宗悲伤的神情,话虽无情,恨尤浓烈,但他总感觉两人之间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亦非是生死仇怨那
第一百零一章三掌之约教主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