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宗竟然豪迈如斯,闲散几人竟要独对这三大绝世势力,更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明眼人都知此场赌局张元宗有些吃亏。白魔惊诧地看了张元宗一眼,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大声连道三个“好”字,遂化鹤而去。
莫忆有些木讷道:“我们四人如何胜得了?”张元宗沐浴着晨光,一脸的淡淡笑意,带着奇妙的感觉道:“未知的东西有种神秘的吸引力,你不确定将来如何,可是你一直在一层一层揭开面纱。贫寒学子成为王侯将相,路边乞丐成为江湖大侠,这就是命运变化无常的力量。后日胜负如何,无人可知。”
莫忆又道:“白魔以太一教的胜负为局,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你何必又要以我们几人的胜负为局,这太过渺茫了,你的性命只怕……”张元宗微笑道:“莫兄是否怪我此言不知天高地厚?其实不然,以白魔的倨傲,太一教若不全胜,无论我们是否败了,他都不会取我性命。我如此说,不过是弄个虚应罢了。”
莫忆沉默不语,此语确实有些道理,望着张元宗在阳光中愈发耀眼起来,他浑身的光芒将会在武林源璀璨夺目,成就新的江湖传奇。莫忆的心中忽然一阵激动,难道自己将会见证一代传奇的诞生,这个年轻的男子将会成为他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两人下了观心峰,避开云家的守卫,向巫千雪、张水衣夜宿的客栈而去。一路上人言鼎沸,纷纷言道昨夜武林源突然出现了一位红衣魔女,功夫极高,而且心狠手辣,竟然杀了天山一十三位弟子,无人不为此事瞠目结舌。
天山,五大门派之一,昔日一代传奇雪鸿就师出天山,更在担任掌门后挂金印于天池湖心,杳然而去,轰动武林。天山一脉对剑法的钻研达到了极深的境地,讲究一剑破万法,极其重视用剑的技巧,在修剑一途开创一代先河。天山剑法,变化多端,极善攻伐,颇为狠辣,旨在杀敌,迥异于昆仑的浩然和峨眉的飘渺。
天山派人观瞻盛会,旨在游历,锻炼门中弟子,谁曾想在武林源遭此无妄之灾,然而旁人最在意的,还是那位胆大包天的红衣魔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翻遍脑海也没有印象。难道是魔教不出世的高手,专门杀害名门正派的弟子?
一路上尽是有关红衣魔女的谈论,莫忆心道:江湖难太平,这次武林源风起云涌,不知云家如何自处。待二人来到客栈,顿时发现情况有异,只见客栈人满为患,尽是神情戒备的门派弟子,还有大量看热闹的江湖客。
细看一回,两人心中尤其惊诧,这些人乃是囚龙寺、昆仑、天山、峨眉、武夷宫的弟子。五大派皆是江湖中一呼百应的存在,谁曾想都聚集在这件普通的客栈,这是何其轰动,但是客栈的掌柜却没有蓬荜生辉的感觉,他兀自缩在一角,畏缩地望着名门正派的弟子,颇为辛酸。
张元宗和莫忆不动神色地挤进人群,终于看清其中的情形。每派弟子各自围拥着自己门内的前辈,拥堵的客栈也只有这些前辈高人可以坐下。这次云家同龙门的比斗,五大派都派了前辈长老带领弟子游历,同时也为防备不测之事的发生。
听旁人说道,两人才知这些老辈人物都有谁。囚龙寺的慧明,昆仑的谢东来,天山的吴连城,峨眉的妙真,武夷宫的左仲秋,这五位皆是同五大派掌门同一辈的人物,天下何人不识。此时他们率领门下弟子齐聚于此,可见定有大事发生。
昆仑的谢东来,两人在清秋观已是见过,看来他已经伤愈,加上昨日所见的裴灵韵,昆仑至少来了两位门中高手,其与云家的交情可见一斑。囚龙寺的慧明,身材魁梧,想必修武是走刚猛的路数,他眸眼低垂,一脸的平淡,竟似普通僧人一般,但是无人不对其礼敬有加。
峨眉的妙真,四十许的美貌道姑,正襟危坐,面若寒霜,清冽之气散出,眉头微蹙,似是对拥挤闹腾的环境颇为不耐,门中弟子青螺赫然在列。武夷宫的左仲秋,面白无须,儒生打扮,神情温和,一脸笑意,倒像是一个和善的人,可是无人敢小觑他笑脸后的雷霆。
张元宗目光逡巡一番,只见其他门派心思复杂,而天山的弟子脸露悲愤,那为首的吴连城长身站立,一脸阴沉。此人干瘦,眼中精光闪烁,留着一缕胡须,浑身散发着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他派弟子皆不愿靠其太近。
此时,吴连成对着
第十七章红衣魔女五派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