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褶皱,忽然就酸了鼻子。
东方春生微微叹道,“一年前,老夫我心怀怒气而来,就是想当面问一问,当年那个国之相才,那个无所畏惧的刘权生,去了哪?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才子还是那个才子,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啊。都说知子莫如父,师生一场,我竟不懂你,也算是白白活了半世!惭愧,惭愧啊!”
未等刘权生作何反馈,东方春生忽然哈哈大笑,随后郑重抬手,向刘权生拜道,“读破万卷,神交古人;身无半文,心忧天下;刘权生,真士子也!老夫浮沉一生,能有你这么个能隐忍、善权谋的半路徒弟,不枉此生啦!”
从来都是‘死不认错’的东方春生能有此番言语,刘权生意外的紧,在感动之余,他赶忙挪了挪身子,扶住了东方春生的右肘,帮其顺了顺不平的气息,轻柔说道,“老师,徒儿年少时求学儒家圣地贤达学宫,在游历江湖时与您结识,您与权生虽然是半路师徒,但却情如父子。能懂徒儿的人,在这茫茫人海,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天子,一个,便是近在眼前的您呀!”
东方春生哈哈大笑。
第104章 霜剪凉梦,风捎幽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