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才能找到归属,一旦暴露在阳光底下,你的卑劣会一览无遗;你甚至于害怕面对自己……堕落着,腐朽着,哀叹着命运不公,却从不去抗争;你在吃人,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吃人,也是你背后那个人的意志。”
“胡说!”幻姬愤怒地说。
“从你身上,我没有发现一点属于你的东西,别人的烙印如此深刻,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这样的你,无论把吃我的场景重复多少遍,都压不垮我的。”
燕离冷笑不止:“其实味道并不好吧。”
“不是的,味道很好,味道很好……”
“那你再品尝品尝。”燕离诡异一笑。
幻姬从锅中夹起耳朵,咬了一口,她力图证明味道很好,嚼得很仔细,可是她忽然捂嘴,胃里不知为何翻江倒海。
“醒醒吧,作为人的部分的你,其实深深地厌恶吃人,以及当下的自己。”燕离冷冷地说,“你每天都活在自我厌弃中,无法逃避,只能不断麻痹自我,自我沉睡,就没有思想负担。虽然同样扭曲了灵魂,但我们是不同的。”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幻姬疯了一样,冲上去掐住燕离的脖子。
口鼻都不能呼吸,如沉深海,意识处在幻灭的边缘。
幻姬的良性未被唤醒,反而使她疯魔。
就在这时,天地陡然间响起一声娇叱:“无印太皇,跃龙门。”
“终于来了。”
酒楼上空,白色的烟雾从虚无中涌现,并幻化为一尾锦鲤,整个酒楼的顶盖都被击碎坍塌,维持幻境的白无常们纷纷被流散的可怕的气劲剥夺生机
幻境轰然崩碎开来。
燕离等人立刻从幻境中脱出。
“流,流云姐姐?”唐桑花仿佛还在蓄着残梦,怔怔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沈流云。
沈流云将被七妙宝坠捆住的凤舞丢在地上,扫了他们一眼:“看来总算是赶上了。”
“你再晚一点,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燕离摸了摸耳朵,心有余悸。
“你这是在埋怨我?”沈流云挑了挑眉。
“不,学生哪里敢。”燕离讪讪地笑着,“只是先生若能早点赶来,就能发现学生身临苦厄而坚忍不拔的英姿了。”
“清理杂鱼,费了点时间。”
“沈,沈教习?”常山宛如大梦初醒,怔怔地说,“你,你不是走了吗?”
沈流云瞥了他一眼:“书院能清除你这个毒瘤,很是可喜的。”她的眼神冷漠得可怕。
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常山面如死灰地瘫坐下来。人的斗志一旦泯灭,就很难再重新燃起,尤其是心志不坚的人。
“你,你们到底……”幻姬从疯魔中醒过来,发现形势已经大变。
燕离一脚踩在凤舞的身上,咧嘴笑道:“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夜王用看不见的线来控制你,而我用人质,如果不想你妹妹出什么事的话,就乖乖听话吧。”
“姐!凤楼没了!”凤舞失声痛哭,比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还要悲惨。
只有幻姬清楚凤楼对妹妹的意义,她因为愤怒而全身发抖:“你,你们全都要死!”
“到了这个境地,你还不认命?你不是最擅长认命?”
“是啊,我最擅长的就是认命。”幻姬惨然地笑着,“可是有一点你算错了,我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凤舞是我的希望,现在我已经没有顾虑了……”
“无所谓,对付夜王,并不是非你不可。”燕离不以为然地说。
“你会为你的轻蔑付出代价!”幻姬一下子冷静下来。
“姐!替我报仇!”凤舞忽然大叫一声,然后脸色突然间惨白,竟是当场自断了心脉。
“嗯,我会的。”幻姬仿佛早有预料,平静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
看到那张面具,燕离微微眯眼:“千丝神死面?”
“你居然知道它的名字。”幻姬淡淡地笑着,“我听说它在人间没有任何记载,来历是一个迷。”
“我更好奇的是,夜王居然会把它给你。”燕离笑着说,“我还以为他独宠阎罗殿四大殿主呢。”
“呵呵呵……”幻姬意味莫名地笑起来,“它是我自己做的。”说着
41好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