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事,反而担心人家怪罪。
楚人好鬼神之说,楚王听取大臣门客的建议,将王妹的行为描述成被神人指引而去,倒与当年秦穆公之女弄玉与情郎萧史吹箫引凤化仙而去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公西吾也没追问,此事不了了之。
不过两国私底下的联系依旧没有断,眼线将消息送给易姜,她对此也不意外,公西吾自然有本事办到这点。不过只要没跟齐国正大光明的结盟,秦国以后要下手就好办许多。
咸阳城中无大事,只有一件,太子因夫人无法生育,过继了庶出的子楚为嫡子,嬴政为其嫡孙,顿时二人都有了继承王位的权力。此事秦王也已答应了,反正他也不太理会这些家事,他现在满心思都是攻赵一事。
易姜对嬴政的课业自然也就更重视了一些。她来这里后读的都是对自己有用的书,鬼谷派典籍,兵家典籍,法家典籍尤为居多。而要真正教导学生,这些远远不够。
诸子百家的学问,嬴政酷爱法家典籍,每次读到都觉得甚为精妙在理。易姜却明着暗着塞给他读了许多儒家典籍,有时候怕他不喜欢,还举些小例子夹杂在课间,他果然听得进去,至少现在看起来,他并不像是个会长成暴君模样的胚子。
如今秦国伐赵在即,离帝业也就越发近了一步,兔死狗烹的道理谁都懂。易姜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何况子楚莫名其妙地对她不怎么友好,她必须要为以后打算,而嬴政也许是一条后路。
秦王终究按捺不住,眼看时间快要入夏,攻赵之事便不愿再拖了。
易姜对赵国最熟悉,此事自然要她多多经手。秦王数次将她叫去宫中,每次都是为了齐国那驻扎在邯郸的二十万兵马。被齐国反咬过一次后,他始终不放心。
可易姜一时也没有办法。
难得有空抛开政务,午后日斜,她坐在廊下偷得浮生半日闲。
息嫦忽然从她身后探出头,小声道:“主公看看,却狐又在偷瞧您。”
“又?”
“可不是,我发现他近来有事没事便盯着你瞧,八成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易姜转头看了一眼,却狐正在院中挥舞那柄宽刃的青铜剑,他近来经常喝完药后就在院中习武,她也瞧过好几次了,不过还真没注意过他有经常看自己。此时他已经练到浑身是汗,脸上的面具看起来着实怪异,也难怪她不曾注意,那双眼睛掩藏在面具之后,怎能看得清楚。
“他只是想找机会再上战场罢了。他是义渠贵族,秦王对他难免存着些许防范,所以他总希望依靠我获得机会。”
息嫦遂不再多言,其实她想想也觉得自己近来有些逾矩,总插手主公的私事,可不是她一个仆人该做的。何况却狐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私心里希望易姜与公西相国和好,难免对他有几分偏见。
却狐果然时不时看向易姜,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他停下动作,朝她走了过来,薄薄的单衣因为汗湿了而绑在身上,身形好像比之前还结实了一些,若非因为他脸戴着面具,这模样不知道该迷倒多少女子。
易姜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他在眼前停住,好奇地问:“夫人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练吧。”易姜摆摆手,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袖。
她转过头,他已贴了上来,手指在她发间一捻一拽,惹了易姜一声轻嘶,他的手递到她眼前:“夫人竟然生出白发了,最近烦心事很多?”
易姜接过那根白发叹了口气:“是啊,真是没想到,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要老了。”
却狐不以为意:“是人总会长大变老,没什么好伤感的。”
易姜微微一怔,抬眼看他,他已转身去院中继续练剑了。果然受过一次伤,看待事情也与往常大不一样了。
息嫦很慌张,连忙在易姜头发间找了找,没发现第二根白发才放下心来。
刚检查完毕,东郭淮从前庭匆匆而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递给她一封书信,绢布做封,紫草为记。
易姜眼神稍稍游移,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转头便朝外走去。
却狐停了动作,走到廊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而一眼瞄见旁边盯着自己瞧的息嫦,又
修养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