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有死亡能将她从男主人公身边夺走,换句话说,你无法接受任何一种失去她的可能——除了无可避免的死亡。就这样还说什么‘只想当个守护花的人’,你真是笑死我了。”
水岛京终于缓过气来了,他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一下,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想找我吵架?”
&然不。”沙罗笑得十分纯洁无瑕,“我只是想欺负你一下。”
&水岛京深深吸了口气,“那你呢?”
&么?”沙罗伸筷去夹火锅里的肉,一副得意而自在的模样。
“《火宅》的男主人公,你曾经爱过吧,一个穿红色小袖的男人。”水岛京淡淡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获得薰风社的新人奖的时候,是我给你颁奖的。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在制服外面披小袖的习惯。养成那个习惯是在你刚开始写《火宅》的时候吧。”
啪嗒。
肉片从筷子上滑落,掉进火锅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说‘爱’,《火宅》的女主人公在男主人公死后,毅然拔刀自刎的感情,可比《花的名字》激烈太多了。”水岛京以漠然的语调说了下去,“在你写《火宅》之前,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你什么都没有写。伴藤先生那时候是你的编辑,在闲谈时候,他有说过,你那时候……”
&是‘爱外沙罗忽然打断了水岛京的话,用筷子捞起方才掉进锅里的肉,“我说过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吗。”水岛京不置可否,开始吃起碗里的萝卜,“随你怎么说吧。”
夏目贵志适时地端起茶壶,为天外沙罗倒满一杯茶。
&喝茶吗,沙罗小姐?”
&好我有点渴了,谢谢你,夏目君。”
天外沙罗接过茶杯,冲他一笑。
方才有些危险的气氛渐渐散去了,只有水岛蝶子还微微红着脸,没法从水岛京亲了她这件事里回过神来。天外沙罗和水岛京转而谈起了三岛由纪夫和太宰治。
&宰先生,其实是个很敏感的男人呢,他那种观察别人的本事,只能说是天赋了吧?就算三岛由纪夫不止一次表示过讨厌太宰治,讨厌他的作品,讨厌他整个人。甚至在聚会时候当面对太宰治说‘我不喜欢太宰先生的作品’,太宰治也对他说‘你尽管这样说,可你还是来了,所以还是喜欢的呀。对不对,还是喜欢的呀!’……该怎么说呢,太宰先生果然很狡猾。在三岛由纪夫去世之后,他给川端康成的信件被发布出来,里面可是提到了他看了三遍斜阳,每一遍都很喜欢呢。哎呀,太宰先生果然说的没错——果然还是喜欢的呀。”
听着天外沙罗这么说,水岛京却得出了和文学完全无关的结论。
&么看来,一定要在死前把所有的信件和日记都烧掉才行。”他脸色不大好看,“我可不想被后人拿来当作逸事品头论足。”
&怕被人发现你其实很喜欢我的书吗?”天外沙罗笑嘻嘻地夹起竹轮,“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哟。”
&很介意!”水岛京微微别开头,“再说,根本不用后人评说——我本来就不讨厌你的书。”
&这么坦率还是我们的别扭鬼水岛大师吗!”
&你的饭!我又没说喜欢!”
&哈,我很开心喔。”
……
一顿饭就这样在友好的气氛里拉下了帷幕。水岛蝶子去厨房收拾碗碟,而天外沙罗和水岛京继续讨论文学。这次已经讨论到了战后日本女性文学,特别是以林芙美子为代表的女作家们,其个人经历对其文学作品的影响等等。两个人在“这类女作家究竟取材于自己的生活,还是将生活文学化”这一命题上无法达成共识,已经转战书房,决定用各种各样的专著来一决胜负。
夏目长长的叹了口气,决定留在外面,不去涉足那个趋向于白热化的战场。
他思考了片刻,还是翻开书,接着之前看到的部分继续看了下去。
……
杀死刺客并不是仇恨的终结。红衣浪人由刺客的刀法分析出了他的出身,确定他是幕府派来的。他问德子是否要复仇,德子抱紧了刀,拜托他教自己刀法。
在那之后,两人便一起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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