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时,我都赐了一碗汤药,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白姨娘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贾赦,“侯爷……”
贾赦撇过脸去,这事他是知道的。早几年,他被林宁抓了现场,林宁就同他说的明白。那话犹然在耳:你是个荒唐的,我管不住你,只能随了你。但我绝容不得宠妾灭妻之事,更容不得有人借孩子来威胁瑚儿琏儿的地位。虽说嫡庶长幼本就分明。可你太过混账,便是有我看着,也难保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信不过你,只能从根子上绝了这等事。你终究是我儿子,我舍不得在你身上下手,就只能毁了这些女人的身子。
甚至于还说……
贾赦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白姨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还妄想过若能生下孩子,张氏死了,她再用些手段,即便做不了名义上的侯夫人,也能笑傲侯府。可是……可是……
子嗣是女人的一辈子,若是没有这个。便是她再得宠又如何?贾赦这辈子若是只能有贾瑚贾琏,哪里会为了他们死命护着自己?
贾赦心里堵得慌,对林宁这样的钳制觉得十分憋屈,可却又无可奈何。但不说这会儿他还稀罕着白姨娘,便是就说他自己,心里也存着气,嘟囔说:“她不是说,她没说那话吗?再说,即便她当真有错,可瑚儿也太……哪有他这样做儿子的大张旗鼓拿了老子房里的妾室的道理,我这老子的脸还往哪搁!”
说着十分愤恨地瞪了贾瑚一眼,贾瑚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瑚儿是主子,拿了府里存了祸心,暗害主母的奴婢,有什么错!”
此言一出,贾赦愣了,贾瑚也愣了,白姨娘面色惨白,再不敢说别的,只死死拽着贾赦的裤腿求饶:“侯爷,侯爷救我。老太太,你不能这样。我没有……我没有暗害夫人。我最多,最多不过是说错一句话。我没有……侯爷,侯爷!”
白姨娘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她已经猜到了,便是她说错了话,贾瑚今日的举动也太多出格,传出去恐对他的名声有碍。毕竟她是贾赦的房里人,可若是坐实了她暗害张氏的罪名,贾瑚不论做什么,都不为过了。
白姨娘瑟瑟发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贾赦。哪知贾赦还没开口,林宁又道:“三年前的事情,想来你还记得。”
贾赦身子一震!三年前,父孝未过,他身为长子承爵之人,就耐不住行了房,偏那丫头还怀了孩子,两个人被林宁捉奸在床。
“我能让你坐上这毅勇侯的位子,便也能让你下来。不过是因为此事传出去不好听,有这样一个父亲,瑚儿琏儿面上也不好看。为了两个孩子,我且替你揽着。但往后,你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将这爵位给了瑚儿,你这一辈子就困守在梨香院,别想出院门!”
将爵位给了瑚儿……给了瑚儿……
贾赦好容易当了几年侯爷,耀武扬威很是风光了一阵,哪里肯就此放下。想着这话,看向贾瑚的神色更加恼恨,颇有几分迁怒之意。方才因为袒护白姨娘来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
那些话在贾赦的耳边回荡着。贾赦不由得心下发颤。那事之后,林宁将他关在梨香院,一个小屋子,四处都被封死了不见天日,便连日光也照不进来,每天只有门下一个小洞送进来吃食,还只有粥。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他知道屋外有人把守,可不论他怎么嚷怎么闹,没有一个人进来,也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过半句话。
整整七天,他人都快要被逼疯了!他也想过出来后和林宁闹。可是孝期闹出这种事,说道哪里都是他没理。而且,他也不是没闹过。可是他根本奈何不了林宁。到那时他才真正明白,整个家里最可怕的不是贾代善,而是林宁!
贾赦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到头,漫布全身,那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回去。贾赦心一狠,抢在林宁之前一脚把白姨娘踹了出去,“好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竟然胆大包天敢暗害主母,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杖毙了!”
贾瑚略敢惊讶,望了贾赦一眼,心中又诧异又狐疑。林宁重新将贾琏抱起来,冷冷看着婆子进来拿了白姨娘,白姨娘满口说着冤枉。
林宁淡淡说道:“堵了她的嘴
第66章 贾母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