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狂躁边缘的主将在战场上凶猛地击杀人族,手段愈发残忍。
这番做派下来,更加刺激人族士兵,他们厌恶妖族之心愈发旺盛。而妖族既懈怠于大好局势,又忧心于主将可能投敌之事,根本无心作战。云渊趁机和陆危楼带兵,发动一场深夜的突袭,大败妖族。
可笑的是,好不容易逃走的妖族主将真正被安上了通敌的罪名,被同族之人处死。
中央战场英豪遍出。一人独取敌将首级陆危楼,机关弄巧万箭齐发的墨天工,或者是在东侧魔族那边席地而坐大念《论语》的孔文……皆是有勇有识之辈。云渊的鬼计良谋最多让他在妖族间一战成名,而真正让他传遍中央战场的,是妖族那边传开的消息。
&得‘鬼君’云渊首级者,万罪皆免,特允荣归族群!”妖族亦是资质不佳之人才会作为消耗品来到此地,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他们那边算过云渊的事迹,战果一统计出来,那个牛族领头人生生捏碎了桌子。
如果说一场大捷归结为灵机一动,那两个月三次大捷,四次反败为胜,两次同归于尽归结于什么?!此子出现后,他所在的战场再无败绩!中央战场上竟第一次出现了不败神话,那个人不是兵家不是法家,是个只靠口舌的纵横家!况且此人还未及弱冠?!
这对妖族来说,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连他们都咬牙认了人族流传的“鬼君”称呼。这般鬼策狂谋者,不是鬼君是什么?
秦安汇报完后舒了口气,慢慢退出营帐。陆危楼仍旧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那脸色比昏暗的天空都要黑上几分。云渊在一旁细细擦拭着扇子暗藏的刀刃,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般诡异的气氛。
&那一万士兵,还剩几人?”男人低哑的声音让云渊的动作顿了顿,对方的背脊因为疲惫微微沉下,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还剩很多,不用操心。”云渊平静吐出的话语终于成了激怒陆危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男人猛地闭起眼,再睁开时霍然起身,来到青年身边。
&让大部分从秦国而来的死士假扮强盗混入四周的部落,我不过问,因为周围平定下来对人族更有利。”
&把其余死士掺入军队,也没什么,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
&反间妖族,蛊动人族,将心理战术用得彻底,我同样没有意见。”
&是你怎么敢这般?你怎么做得到这般?!”陆危楼暴出青筋的手捏住云渊白皙的下颔,吐出的热气仿佛要点燃对方的灵魂,一字一顿的溢出的字句宛若在质问。
&死士扮作妖族,乘着俘获的坐骑飞在空中,你自己出言引诱人逃跑,又让他们放箭射死对方。真是好算盘!”
&兵,不该死吗?”云渊轻轻反问,先是瞥了眼下巴上那只粗糙的手,随后桃花眼上挑,唇间勾出一个诱惑的弧度。
&们该死,但不该由你来决定!况且你为了找人带头逃跑,让死士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该死吗?用此等残忍的方法激发士气……”
&渊,你当真没有心?”
&他事情,还需我一一指出吗?”陆危楼将他抵在桌案边缘,古铜色的肌肤坚硬地如钢铁浇筑而成。而再硬的铁,也硬不过他眼前之人的心。
&渊……你不累吗?”他终是叹息般的问着,后退几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果却是我从未失败。”云渊看着弯腰的陆危楼,垂下了眼。他们领兵的观念相差甚远。云渊希望用最少的损失换来大捷,理智得近乎残忍地换来更多人活下去,而陆危楼却宁愿手下的兵能堂堂正正的死去,不留遗憾。
&危楼,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这句话——自古,慈不掌兵。”
&于你问我累不累,我不累。将天下玩弄鼓掌之间,真是再美妙不过了。”云渊站在原地,任由陆危楼的长/枪划过地表,自己未被伤到分毫。
他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太心软。
“—危楼第一次吐出这样粗俗的字句,背过身不愿多看青年一眼。
云渊笑着掀开营帐,而帐子落下的一瞬,他也冷下了脸。青年盯着阳光下几近透明的手掌,透过青色的血管仿佛看到了下面流动蜿蜒的鲜血。
云渊故意变得更加张狂疯癫,一点一点把自己逼向绝路。
这时
75.国试之初登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