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谷这一掌便再也落不下去。
莫声谷沉默地望住宋青书,宋青书却只低垂着头望着地面,瞧不出他半分神色心绪。莫声谷深深地喘过两口气,缓缓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我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就凭你,怎么可能?滚!”莫声谷话音未落,便已拎起他的衣领,将其砸出门外。“滚!”
一直守在门外的丐帮弟子见宋青书竟被莫声谷摔出门来,俱是吓地一跳。人群尚未围上,含光剑便又被莫声谷砸了出来,落在宋青书的手边。“滚回武当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莫声谷这一下毫无留手,宋青书只摔地浑身疼痛。听闻莫声谷喝令,他眼眶一热,顾不得羞耻痛楚,只低头拾起含光,连衣袍上的尘土都不及拍打,便已转头向门外行去。
闻声而出的易夫人见状,忍不住大叫一声:“青书!”
宋青书却是充耳不闻,只运起梯云纵,在半空中一纵一折,如同一只失群孤飞的燕儿一般,就此消失不见。
宋青书走后,易天海夫妇与冯长老三人便闯入了莫声谷的房内,见他面色惨白,胸前衣襟出沾着数滴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急忙上前扶住他,七嘴八舌地追问:“帮主/莫老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本是叔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莫声谷生来刚毅顽强,可此刻竟是虎目含泪,只见他无力地摆摆手,脚下一个趔趄,竟是直接坐倒在了座椅内。原来他被宋青书这番所言刺激甚深,此刻丹田之气一片混乱,在四肢经脉内四下乱窜,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莫声谷自知事关重大,对他们的问话充耳不闻,只闭上双目运气调息,缓缓收拢四散的内劲。莫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的面色方才逐渐回转,恨声言道:“此事不必再提,永远不必再提!”
众人眼见莫声谷满腔怒火,哪里敢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只得稍稍安抚了两句便都退了出来。方出得房门,孙宗便已苦着脸上前禀告:“冯长老,这宋少侠的轻功了得,弟兄们追不上啊!”
冯长老心向莫声谷,见宋青书去而复返将莫声谷气得呕血已是大为恼火,听孙宗这般所言,他当即喝道:“追不上就别追了!他是武当弟子,是死是活自有武当派操心!”
“帮主还不是武当派弟子吗?”哪知他话音未落,孙宗便已低声低估了一句。眼见冯长老横眉怒目地望住自己,孙宗心头一惊,急忙添上一句。“冯长老,宋少侠若是遇上江湖人,那自是怪不到我们丐帮头上。可若是又遇上王保保……”
冯长老眉心一跳,糟心地补上一句:“把耳目都散出去,不必理会他做了什么,但要盯紧了!”
此后数日,莫声谷绝口不提宋青书,也不过问他的下落,只管将心力放在与海沙帮一同组建义军上。易天海夫妇与莫声谷商谈数日,已大略定下组建义军的章程,便要一同返回江苏将情况汇报给海沙帮帮主张士诚。
临行前,易夫人又去见了莫声谷。这几日她不断自孙宗处打听到宋青书的消息,一会重病,一会酗酒,当真是片刻都不消停。宋青书这般不知自爱,易夫人心中又气又急,她见莫声谷郁郁寡欢心知他亦放不下宋青书,便想来劝上一劝,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怎知关于宋青书的话头才起,莫声谷便已沉下脸来,缓缓言道:“多谢大嫂忧心,只是青书之事我已不方便插手过问。他已长大成年,是福是祸,都该由他自个担着!”
莫声谷此言一出,易夫人登时勃然大怒,厉声叱道:“什么叫‘是福是祸,都该由他自个担着’?我不知道你们叔侄俩究竟闹了什么别扭,我只知道你是长辈他是晚辈,你便是让他一步,海阔天空又如何?难为他走了还要回头,甚至为你屈膝下跪求王保保!”
莫声谷听易夫人误会了宋青书回头的目的,心中本是一阵啼笑皆非,只是当他听闻宋青书曾为他跪求王保保,他却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质问:“他为何要求王保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半点不知?”
易夫人见莫声谷大惊失色,便知他仍旧牵挂宋青书,当即心下一松,柔声言道:“那日你们在太湖遇险,青书背着你上岸,在一处村落中遇上了王保保和玄冥二老。那时我们海沙帮的弟子方才探到他们的下落,见王保保人多势众不敢现身,就
第144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下)